二月十四日是西洋情人節,早在一星期前波士頓附近的地鐵站就已經出現賣花的小販,到了情人節當天連MIT的校園內都隨處可見賣花的學生和攤販,學生們不論男女都人手一束鮮花,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然而,今年波士頓的情人節特別不同,幾天前在新聞上看到美國許多地方受到暴風雪侵襲,紐約市內的積雪已經超過兩呎高,氣象台並預告這個暴風雪將在二月十三日晚上接觸到波士頓,二月十四日全天將籠罩在暴風雪的威力之中。二月十三日晚上我參加了一場MIT專業進修計畫同學的聚餐,這場即將來臨的暴風雪立即成為大家的熱門話題。根據我某一門課的MIT資深教授表示,過去三十多年來MIT從來沒有因為暴風雪而停課過,因此我原本就對暴風雪假不抱太大的希望,不過為了安全起見,MIT的職員還是給了我們一隻下雪專線,可以二十四小時收聽是否有上課的消息。
隔天上午一起床,果然從窗戶看到地面已經被厚厚一層白雪所遮蓋,大約有半個輪胎那麼高。出門以後才發現風勢果然很強,而且愈接近中午風勢、雪勢(好像很少聽到這種說法)都逐漸增強,過了中午之後,下大雪變成強風豪雨,頗有在台灣時颱風來襲的味道。好戲還在後頭,下完大雨之後接著上演的是淹大水,為什麼會淹大水呢?原本是因為前一晚下大雪加上溫度大約零下十度,排水溝的水都已經結冰了,完全喪失排水的功能,因此遇到下大雨就變成水淹MIT的奇觀。這時候校門口的水已經淹到小腿的高度,有些人沒有穿防水功能的長統靴,只好兩隻腳泡在冰得要命的冰水裡,不然就乾脆換穿涼鞋,幸好我在一星期前在梅西百貨(Macy’s)花了七十五美元買了一雙防水靴,此時完全派上用場。
其實走剛下完大雪之後的路上行還蠻安全的,因為剛下的雪本身是結構鬆軟,踏在雪上行走還不會打滑,道路上的積雪會有剷雪車將道路的積雪推到兩旁,人行道也會有人撒各種顏色的鹽來消除積雪。最麻煩的是大雪下過一陣子之後,有一小部份的雪已經融化成水,水遇到冷空氣就結成透明堅硬的冰,表面光滑的冰就變成讓行人滑倒、汽車打滑的兇手,停在路邊的汔車要拿剷子挖開輪胎旁邊的冰和敲開玻璃和車身上的冰,再配合將木板墊在輪胎底下增加摩擦力才開得出去,因此在波士頓的街上到處都可以看到路邊的車子在努力掙扎。結冰的人行道上只能靠人用長柄鑿子將冰鑿開,這時候就顯示出各地政府的行政效率了,在我所住的Somerville地區顯然行政效率較差,目前每天還是冒著滑倒的危險走路上課。
根據CNN的報導,二月十四日的這場暴風雪讓許多餐廳在年度大日的晚上門可羅雀,航空公司的航班更是大亂,以低價和客戶服務所為人知的JetBlue航空在一週內共取消了1,096 次航班,受影響的乘客達到13萬人次,事後JetBlue花了價值將近三千萬美元的賠償和免費航班希望能夠平息眾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