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影明天過後(the day after tomorrow)中,北半球因為全球暖化的緣故造成極地漩渦南下,讓歐洲、美洲、亞洲三個大陸的北半邊回到冰原時期。北極漩渦是一個時速超過160公里的旋風系統,通常滯留加拿大北邊的北極一帶,在正常情况下,這個旋風系統會把冷空氣困在極地,但當漩渦系統弱化和分裂時,寒鋒便可能南下侵襲美國等地。在2014年一月,電影明天過後的場景在我們生活中真實上演,「北極漩渦」的南下帶來二十多年來最寒冷的冬天,威斯康辛的最低溫達華氏零下30度(攝氏零下34度),加上強風人體感覺到的溫度最低更達到零下60度。
在嚴寒中是什麼感覺呢?在氣象局所發的嚴寒警報中提到: 人體在低於零下50度的空氣中暴露超過五分鐘,肉體會立即結凍,人也會有失溫的危險。我曾在零下30度左右戴著只露出眼睛有點像銀行搶匪的全罩式面罩,從停車場步行到學校只有十分鐘左右的路途卻像是有一世紀那麼久,途中要經過一座橫跨Chippewa River的步行橋(我稱之為奈何橋),峽谷地形使得橋上經常有瞬間的強風,使得體感溫度再下降20度 ,從鼻子呼出的熱氣讓眼鏡變成白茫茫的一片,原本以為是水蒸氣用手套擦一下就好了,沒想到水蒸氣在接觸冷空氣的瞬間都變成了霜,必須用指甲摳才能把霜摳下來,但脫下手套的瞬間會讓手指凍傷,戴著結霜的眼鏡又看不到前面的路,無可奈何只好把眼鏡摘下來靠肉眼走到辦公室,後來我才學到在嚴寒中口鼻都罩住的情況下,要用嘴巴呼吸才不會讓眼鏡結霜。
在嚴寒當中也可以發揮科學實驗的精神,最受歡迎的就是潑熱水的實驗。首先,你要先煮好一壺熱騰騰的熱水,將水倒入茶杯中,站在上風處將沸騰的熱水潑向冰冷的空氣中,你會發現一滴水都不會落在地上,因為熱水瞬間都變成霧氣消失在空氣中。科學家針對這個現象提出解釋:寒冷空氣的密度很高,空氣中沒有太多空間容納水分子,當我們將煮沸的熱水潑向空中,空氣中的水氣體積多於可以容納它們的空間,於是和空氣中的鈉和鈣離子結合成晶體變成雪花。在做過這個實驗之後,有朋友腦筋動得很快,建議是否繼續做在嚴寒中小便的實驗,沒想到在隔壁的明尼蘇達州已經有人率先完成這個實驗了,結果大致和潑熱水相似,但就不知道是否先前肉體會結凍的警告是否成真了!
人的一生難得有這種北極般嚴寒的體驗,我們何等有幸可以親身經歴這種考驗,蘇武牧羊歌詞中提到“蘇武牧羊北海邊,雪地又冰天”是我們的生活寫照,也讓我們更加懷念四季分明的馬里蘭和溫暖的台灣。
蘇武牧羊
作詞:蔣蔭棠作曲:田錫侯
蘇武牧羊北海邊
雪地又冰天 羈留十九年
渴飲雪 飢吞氈 野幕夜孤眠
心存漢社稷 夢想舊家山
歷盡難中難 節旄落未還
兀坐絕寒 時聽胡笳 入耳心痛酸
蘇武牧羊久不歸
群雁卻南飛 家書欲寄誰?
白髮娘 望兒歸 紅粧守空幃
三更徒入夢 未卜安與危
心酸百念灰 大節仍不少虧
羝羊未乳 不道終得 生隨漢使歸